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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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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當一只手遮住雙眼時,謝翎還沒反應過來。腦海之中懵懵的,隱約覺得不對,但是卻又無法動作。

身體緊繃著,在陛下說完那句話後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著什麽。

只感覺到淡淡的龍涎香氣息拂過,一個.吻.落在了他唇上。

在微微停頓之後,忽然唇上被.咬.破.。

蕭桓第一次有些負氣的動作,心中這段時日反覆的糾葛都匯聚於此。

一瞬間,狂風暴雨。

王保剛準備詢問陛下用不用午膳,這時候走到屏風外猛然就看到了兩人的動作,連忙退下。

心裏震驚:陛下和謝公子……這,這是戳開這一層窗戶紙了?

謝翎也沒想到代價居然是這樣,陛下的氣息還在身側。他心臟在長時間緊繃之後這時才緩慢的,一點一點的跳了起來。

耳邊陛下的心跳聲也同樣緊促,就好像是……剛剛猝不及防.親.他的人,和他同樣失控一樣。

謝翎抿了抿唇,冷不防輕“嘶”一下,這才發現唇上好像破了。

沈默了會兒,他才聽到陛下問。

“謝翎,害怕嗎?”

害怕嗎?

剛剛全然陌生的陛下和他想的完全不同,可是真的害怕嗎?

也許是知道陛下不會傷害他,不然也不會賜給他免死金牌了。而且……連謝翎也不知道只經過了這段時間,他怎麽會有這種莫名的底氣,但還是微微搖了搖頭。

“不害怕。”

遮住他雙眼的動作微頓了頓,蕭桓沒想到到這種時候謝翎還這麽信任他。他嗤笑了一聲,眼神莫名看著謝翎,只覺得自己心中的妄念又被放出了一步。

耳邊安安靜靜的,過了許久蕭桓才開口。

“不要睜開眼睛。”

“是,陛下。”

覆蓋在眼睛上的溫度離開,謝翎只感覺到一陣冷意。

他睫毛一眨一眨的,雖然沒有睜開眼,心臟卻跳的極快,甚至連系統也沒想到。

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陛下.親.了他。

他和陛下.親.了……

外面龍涎香的氣息淡淡遠離,謝翎這才睜開眼,偷偷看了眼屏風。

“陛下要去哪兒?”

蕭桓腳步頓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唇上.咬.破眼尾泛紅的青年,似笑非笑。

“朕要去沐浴。”

“你去嗎?”

“轟”謝翎腦子又炸了。

沐浴,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陛下剛剛.動.情.了?

靠,難怪讓他閉上眼睛呢。

謝翎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答的,只是閉著眼睛道:“不、不必了。”

“我沒事。”

“陛下快去洗吧。”

一句話說的謝翎簡直恨不得拿被子蒙住頭。等到聽到陛下似乎笑了一下,離開之後這才回過神來。

啊啊啊啊啊啊。

好緊張啊。

“系統,救命!”單身二十年的鹹魚根本應付不來這種場合。

系統屏蔽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電子疑惑。

“你網上沖浪的時候不是很會嗎?”

而且他看宿主之前釣武帝的時候,不是很天賦異稟嗎?

怎麽現在這麽緊張?

謝翎:……

那能一樣嗎?

“網上沖浪只要嘴上叭叭就行了,但是現在……”雖然現在也是嘴上……但不是一個意思啊。

人生中第一次和人接.吻.,謝翎到現在還回不過神來,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臉燙的不像話。

“雖然但是,我是想著先暗戀陛下,然後再努力追求陛下。”

“但是這進度會不會有點太快了啊?”

直接快進到了.親.吻.。

謝翎人都傻了,遮住眼睛半天才悄悄偷看外面。

只是屏風嚴嚴實實擋著,又隔著一個後殿他完全聽不到浴池的動靜。

外面內侍們見王總管本來是進去問需不需要傳膳的,結果這麽快就出來,不由有些奇怪。

“王公公怎麽了?”

“陛下還沒醒?”

王保一想到剛才撞破的秘密就老臉臊的慌,咳嗽一聲,甩了甩拂塵。

“問這麽多做什麽?都去做自己的事。”

“不要進內殿。”

內侍有些疑惑:“可是萬一傳膳的話……”

王保:“陛下傳膳自會說的。”

“下去吧。”

內侍們都退了下去,王保也去了門外,想著陛下和謝公子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老奴還得好好守好這乾元殿啊。

不過,他果然沒看錯,陛下果真是心悅謝公子的。

……

王公公守了半天,還以為要從天亮等到天黑。沒想到沒過一會兒陛下就出來了,身上還帶著沐浴完的水汽。

看到他後皺了皺眉。

“怎麽這麽看朕?”

咳,王保回過神來:“陛下和謝公子……”

他楞了一下,悄悄覷了一眼。

“陛下怎麽現在出來了?”

蕭桓這才反應過來這老奴誤會了什麽:“謝翎還病著,朕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王保意識到自己想歪有些尷尬。

“咳,那陛下。”

“可需要給謝公子做些東西補補?”

蕭桓頓了一下:“去吧。”

王保這才松了口氣,領命退下。只是心中卻看出來,陛下此時雖然面色淡淡,但心情卻不錯,也不像是昨日那麽陰郁了。

果然,還得是謝公子啊。

被王保敬佩的謝翎此時包著個腦袋,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在聽到陛下沐浴完出去後,他本來還松了口氣的。結果沒一會兒,陛下又回來了。

身側多了一個人的氣息格外明顯,謝翎感覺到自己之前讓開的那一半位置被躺下,這時候剛冒出頭來,便被一只手隔著被子抱住。

龍涎香的氣息欺近了一瞬,他聽見陛下道:“朕休息一會兒。”

說完,對面的人就閉上了眼睛。

謝翎被人隔著被子抱著渾身不自在,等到陛下真的睡了之後也慫的要命。只要一看到對面的人就想到了剛才那個…….吻.。

心臟亂跳的謝翎深吸了口氣,只是不管怎麽樣控制,也避免不了亂想。

……

這兩日眾人都發覺皇宮之內的氛圍達到了一種詭異地平衡,陛下再也沒有像那晚一樣心情躁郁。

而謝公子……

王保看著謝公子看一眼陛下就收回的目光,抽了抽嘴角,不知道這兩人在玩什麽。

謝翎現在很茫然,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和武帝相處,那天那個說是“代價”的.吻.,誰都沒有提起。

但是卻不能當做沒有發生,畢竟.親.了就是.親.了,而且還是在那種情況下。謝翎深吸了口氣,只覺得現在和陛下做什麽都不自在了起來。

往常平平常常的動作現在好像都別有意味一樣,叫他簡直頭皮發麻。

“統子,怎麽辦啊!”

系統:……

“我怎麽知道?”

一人一統蛐蛐了半天,卻沒有註意到上首的人。

蕭桓看向謝翎頭頂,現在已經能勉強心平氣和的看待謝翎之前不愛慕他的事情了。不過在看到謝翎因為那天的.吻.到現在都還在糾結時,喉頭微微滾動一下。

他如此在意這個.吻.,也是對朕有感覺的。

想到那天兩人幾乎心臟相近的模樣,他握著書的手緊了緊。

過了會兒後剛想說什麽,這時候外面卻忽然傳來了稟告聲。

“陛下,鷹衛統領求見。”外面的內侍通報了一聲。

謝翎回過神來,總算是從尷尬中走出來了。

終於有人來了啊!

不過鷹衛統領梁大人?謝翎楞了一下也不知道這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梁大人出現是有什麽事。

因為梁大人過來每次都是有機密要事,內侍們已經告退了,就連王保都擡著拂塵準備下去。

謝翎下意識地看向陛下,不知道該走該留。

“陛下,我要不出去走走?”

蕭桓看了他一眼,輕嗤:“沒什麽不能聽的。”

“讓梁春進來吧。”

他說完便沒再說什麽,謝翎看到王公公他們離開,只得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梁大人就進來了,看到謝公子後也沒有意外,只是行了一禮才道。

“陛下,有匈奴那邊傳來的消息。”

前段時日才剛剛去過清源觀,這時間又收到了消息?

蕭桓瞇了瞇眼,擡手拿過紙筒,在打開看了之後神色微凝。

“陛下,怎麽了?”謝翎有些疑惑。

蕭桓沒避諱的將紙筒給他。

謝翎看了之後計算了一下時間:原來是到這時候了。

最新傳來的消息上寫的是匈奴王庭最近的動靜。

“——烏律延已經徹底整合各部族。”

“於月初聯合幾大部族見面商議,意圖劫掠陰山城池。”

歷史上這件事確實發生過,是匈奴試探大乾的開端。剛開始只是劫掠了陰山附近鎮上的行商,以此試探大乾態度。而後到了第二年沒多久便是大規模的.騷.擾邊境。

謝翎臉色難看:“陛下,他們開始動手了。”

匈奴內部無法長久安定,即使是烏律延上位,這時候也必須將矛盾轉移到外面,而大乾就是此時唯一的目標。

蕭桓冷笑了一聲:“朕也早就等著他們了。”

“梁春。”

他聲音落下,皺眉開口。

“讓兵部,戶部尚書,和威遠將軍等人進宮。”

“是,陛下。”

梁春依令退下。

謝翎看向武帝:“陛下準備出兵陰山?”

歷史上大乾是什麽時候開始反擊來著?

好像也是這時候,謝翎仔細想了想,剛開始匈奴劫掠的事情傳過來後,武帝第一時間就召開了大朝會,只是那時候朝堂上還有爭議聲,足足吵了十幾日。

此次出兵,還是武帝力排眾議,只是因為朝堂拖後腿,到底是晚了幾日,沒能徹底鎮住匈奴。

不過現在的情形已經比當時好很多了,蕭桓沒有隱瞞:“此次匈奴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不出兵,恐怕會以為我大乾好欺負。”

“無論如何,這一仗都不能敗。”

謝翎點了點頭,毫不猶豫:“我和陛下同樣的想法。”

蕭桓頓了一下,看了謝翎一眼心中平息下來,果然,無論何時謝翎都是理解他的。

也只有他能理解自己。

沒過一會兒兵部尚書幾人就進來了。

匆匆被陛下叫過來時他們都沒明白發生什麽事兒,等到過來才看到沈著臉的陛下,心裏“咯噔”了一下。

看來不僅有事,而且事情還不小啊。兵部尚書深吸了口氣,若有所感。

蕭桓看了幾人一眼,直接道:“朕開春意.欲.出兵匈奴的消息你們已經知道了,朕便也不多說了。”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叫幾位大人都低下頭,心裏震動。

陛下這是……

遲疑了一下,威遠將軍站出來:“陛下若有吩咐,臣萬死不辭。”

比起身在朝堂的那些大人們,常年駐軍的常雲已經猜到了陛下今日想法。

果然,下一刻陛下就道:“朕確實有吩咐。”

“匈奴劫掠行商,傷及百姓,朕要你出兵陰山。”

“同時命陰山各城官員配合。”

“是,陛下。”常雲彎腰領命。

蕭桓又看向戶部尚書:“糧草事宜便交由戶部負責。”

“是。”

不敢反駁的戶部尚書也站出來,聽著陛下吩咐。

這段時間看著朝堂上動靜,他們這些聰明人也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此時很快接受。畢竟打算違逆陛下的人此時還在大理寺呢。

書房中一一部署下去,被召來的幾人出殿之後面色匆匆,不敢耽擱軍情大事。

而在陰山之中,烏律延剛綁著一群行商離開,沒想到大乾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按照邊境和京城的通訊,他們以為再怎麽著也得至少月餘消息才會傳到京城,沒想到這麽快就敗露。

陰山城池守將在接到朝廷傳令之後都戒備了起來。

“看樣子,陛下是準備大動幹戈了?”安鹿城中官員面面相覷。

這些年匈奴擾亂城中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一次格外放肆些。

因為剛剛停戰修養不久,城中官員們都只得忍著,在劫掠後每次都是以糧食換人,還以為這次也一樣,沒想到朝廷卻準備出兵……

而且如此迅疾。

“常將軍沿途過來,城中上下務必配合。”安鹿城太守深吸了口氣,心中定下來。這次朝廷出兵或許就是個轉機。

畢竟他們那位陛下可不是個忍耐的人。

……

事情有條不紊的準備,等到第二日朝堂上才徹底收到消息,不過陛下完全不是和他們來商量的,而是直接已經任命,此事便是通知朝臣而已。

大朝會過後,寧國公和國子監祭酒毫不意外。

“陛下終於動手了。”

兩人在朝堂上也是支持陛下的,此次倒是毫發無損。只是下朝後張景他們這些學子們才得知這條消息。

街坊酒肆之中都是談論這件事的,而張景也從父親口中得知了今日結果。

倒是終於反應過來,陛下之前大概是在為匈奴事宜清理障礙。

——從此刻起備戰匈奴便成了重中之重。

“只是這樣,會不會有些太過了?”他微微皺眉。

寧國公捋著長髯看了兒子一眼,嘆了口氣,只覺得果然還是未經朝堂的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

“你只覺得陛下之前處置了那些國子監中的夫子。卻不知最根本原因就是他們與陛下政治主張不同,不僅是不同而是相左。”

“這便是最大的錯。”

“在匈奴的事情上容不下兩種聲音,如果有兩種聲音,受苦的便是那些兵士和百姓。”

“陛下力排眾議,便是為了這一點。”

張景怔了一下,卻沒想過這一點,只是……饒是如此,他與當今這位聖上行事作風還是不同,還是難以理解。

朝堂上像張景這樣的不止是一人,雖然明面上無人敢反對,但是私下卻依舊有爭議。

謝翎從老師家中回來,沒想到連老師都覺得陛下對國子監幾位處置略微有些重。謝翎倒是明白,陛下是強.硬.派,在此關頭見不得國子監有人如此教導學子,自然是將人逐出了國子監。

他微微搖了搖頭,看了眼天色卻莫名覺得陛下這會兒在宮裏心情肯定不好。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被這麽多人反對,甚至借此被說大興兵事,是人都難以展眉。

他微微頓了一下,在回宮的路上想到什麽,忽然回過頭來:“停一下。”

“謝公子怎麽了?”錢明停下馬車,有些奇怪。

謝翎看了眼剛剛路過的地方:

“我看前面有個捏糖人的,過去看看。”

“小錢先等一等吧。”

“好,謝公子放心去吧。”

錢明聽話的等著,沒過一會兒就看到謝公子帶著兩個糖人回來了。

牛皮紙包裹的顏色叫人看不到裏面,謝翎神神秘秘的拿著東西,等一路到了乾元殿才拿出來。

自從那天那個意外之後謝翎就發現在乾元殿中,不需要通傳他便已經能進去了。

悄悄走進正殿之中時,他便看到陛下正低頭處理著奏折。王保看到他微微擡眼,剛想要稟告,就被謝翎伸手擋住。

“噓。”

王保重新低下頭,餘光看到謝公子走到陛下身邊,微微屏住呼吸,忽然伸手遮住陛下眼睛。

“陛下猜我是誰?”

因為常年網上沖浪,謝翎還是會點兒變聲技巧的,微微低啞的聲音出現倒是叫王保有些驚異。

然而被遮住眼睛的武帝卻面不改色,這個時候敢遮他雙目的還有誰?

而且謝翎人剛走入殿中他就知道了。這家夥該不會是真的以為虛浮的腳步能瞞得過習武之人?

他喉頭滾了滾:“回來了?”

謝翎:……

“陛下認出我來了?”

雙眼上的指尖還帶著玉蘭香氣,蕭桓輕哂。

“這殿中也就只有你有這特權了。”

一句話,叫謝翎臉色微紅了一下,輕咳了聲。

“這樣啊。”

“我還以為可以逗陛下一下呢。”

他緩緩收了手,便見武帝看過來。

謝翎眨了眨眼,指了指袖子。

“陛下既然猜的這麽準,不如猜一下我帶了什麽東西回來?”

在謝公子進來後,王保就帶著內侍們稍微走遠了點,不敢打擾謝公子和陛下。

蕭桓目光在他袖中看了眼,只是隱約看到寬大的袖袍之中放了件東西,具體卻不知是什麽,微微挑了挑眉,沒有開口。

謝翎輕咳了聲:“陛下猜一猜吧。”

“忙了這麽久,就當是放松了。”

因為陰山劫掠的事情,他這幾日確實政事忙碌,從早上到現在已經一日未曾歇息了,額角微微抽痛,眼睛也有些酸澀。

蕭桓閉上眼睛。

“櫻桃煎?”

謝翎:……

陛下怎麽一猜就往吃的上菜了?他難道就只會買吃的嗎?

雖然但是,他確實就買了吃的,但是這支糖畫還是有點欣賞價值的。牙疼了一下謝翎繼續。

“陛下再猜。”

不是?蕭桓思索了一下。

“糖油果子?”

可惡啊!謝翎回想起路過時的香氣在心裏吸溜了一下,要不是為了盡快回宮,他也去排隊買了啊。

“也不是。”

蕭桓停頓了會兒,就察覺到謝翎窸窸窣窣的在拿什麽。

見陛下闔著眼休息,謝翎幹脆就將糖畫拿了出來,悄悄放在陛下嘴邊。

一瞬間,微微的麥糖甜意出現,不像是櫻桃煎那樣酸澀。蕭桓頓了一下,睜開眼睛來就看到了面前的糖畫。

蕭桓伸手接過:“為何買這個?”

謝翎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小的時候只要心情不好,家長就會給買糖吃。”

“就想著也給陛下試試。”

這是把朕當成幼童了?

蕭桓一窒,只是卻並沒有嫌棄,而是低頭看著糖畫。

在看到栩栩如生的人影時,頓了一下,一眼就看出來是誰畫的。

“我親手做的,不太好看。但是吃起來味道應該差不多。”謝翎見陛下盯著糖畫上的人,有些尷尬,快速地轉移話題。

“陛下心情有沒有好些?”

蕭桓:……“朕何時說過心情不好?”

謝翎:你是沒說過,但是這誰不知道啊。

四目相對,謝翎安慰道:“陛下放心,他們其實只是一時無法理解,等到了之後便會理解陛下的。”

蕭桓沒有回應這句話,只是問:“你是特意來寬慰朕的?”

謝翎點了點頭。

蕭桓淡淡道:“朕沒你想的那麽脆弱。”若是當真那麽在意閑言碎語,他早就死在皇位爭奪中了。

謝翎當然知道武帝陛下意志堅定,若非如此也做不成那麽多大事。

若是從前他只會敬佩,但是現在……好像確實不一樣了。

“統子,我居然也有戀愛腦的潛質。”

謝翎嚴肅的發現這一點。

系統上下打量宿主沒發現不對。

謝翎嘖嘖搖了搖頭,覺得系統果然不懂。

蕭桓休息好後本只是隨意擡眼,卻不經意看到了謝翎頭頂上的話。

“比如,我當然知道武帝陛下沒有那麽脆弱。”

“但是我特意去買糖畫,就是因為我特麽的心疼陛下啊。”

這和他當初抱著討好上司的心思討好武帝時是不一樣的,謝翎即使是再遲鈍,也能感覺到這一點。

對偶像和對喜歡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心疼?

蕭桓拿著糖畫的手微微收緊了些,眼眸沈了沈,疲憊在剛剛那行字中仿佛減輕了些。但只是一瞬間,蕭桓就想到,這家夥的心疼說不定不是朕想的那樣。

朕要——再確認一遍。

謝翎放下東西後,就看到陛下忽然問。

“還記得那個代價嗎?”

身體微僵了一下,幾乎不用回憶,腦子裏就已經自動浮現出了那天晚上的場景。謝翎想要擡起眼,卻忽然被人握住後頸。

微微冰冷的手指在後頸摩.挲了兩下,叫人忍不住一個激靈。

陛下本來就比他高,這樣的姿勢也不遑多讓,謝翎心臟“砰砰砰”的直跳著,不知道陛下忽然這樣做什麽,這樣的舉動仿佛一下子又讓他回到了那天。

蕭桓眼眸落在他面容上,深深看著謝翎眼睛。

在謝翎疑惑時,一字一句道:“若是真的心疼朕,便像是那天一樣。”

“——證明給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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